看着她身上被针刺鞭打出来的痕迹,霍璟州眼神暗了暗,不过并没有发作。
余窈双手支撑着身体,像是个乖巧的摆件一样,驮着茶杯,一动都不敢动。
“狼头说笑了,”沈默笑的如沐春风。“毕竟这极品瓷娃,也有我的一份功劳,狼头看不住人,我只好亲自出手,让她学乖一点了。”
轻轻用指节敲了两下桌子,这是他叫自己过去的意思,余窈虽然看懂了,但是却定不想搭。
不知道为什么。她就是相信,霍璟州一定会把自己带走的。
被余窈的反应取悦,霍璟州轻松扯了扯嘴角,一时间,屋里的气压好像都提高不少。
拍了拍手掌,身后的手下立刻拖着一个下半身几乎都烂了的人,走进了沈默的办公室。
一路上的血迹滴滴答答,将价值不菲的地毯弄得脏污不堪。
“手下人办事不力,实在是让沈经见笑了。”
余窈看着那具尸体,胃里一阵恶心。
这人他认识。
之前自己说身上有伤,就是他给自己找的大夫。
等下,如果这人是霍璟州的手下,那他把自己的人弄死了带给沈默,不就是给了沈默机会打自己脸嘛。
所以,这人是沈默的人!
怪不得那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。
甚至有可能,自己逃跑也在沈默的计划之内。
想明白这一切的余窈猛的抬头,正对上沈默那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,越看越像只狐狸。
自己埋下的眼线被人揪了出来,沈默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。
“手下的人不得力,狼头也不用这么生气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生气的,”霍璟州貌似无意的垂下了手,正好搭在余窈的背上。
“托这家伙的福,我还找到了一条从越南过来的军火路子。”
“沈经,你说我该不该开心?”
军火!
沈默抿了抿嘴唇。
那条路线是他的。
明面儿上他并不沾军火这条线。但其实从前几年开始,他就在暗暗的发展自己的势力。
在这种地方,没有实力拿什么说话?
霍璟州说的那条路,是当初他带着几十号心腹,用命探出来的。
绝不许有闪失。
但是他没想到,霍璟州为了个女人,居然下这么狠的手。
不过这样也好,起码他可以确定,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已经有了软肋。
“狼头真是说笑了,咱们手底下那条路,不是一条命一条命的垫出来的。”沈默走到霍璟州身边,抬手拿起余窈身体上的茶杯,“如果当真有这样的好事,狼头可别忘了兄弟。”
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茶杯,可是在离开余窈身体的一刻,她却觉得好像卸下了千钧重担。
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条线路意味着什么,但是结果显而易见,沈默妥协了。
还没来得及高兴,一股熟悉的痛感自肠道中翻涌而起。
两个男人客套场面话的功夫,她就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。
霍璟州虽然没有沈默这种爱好,粉丝日积月累,耳濡目染,也足够他知道余窈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“换衣服去吧。”
霍璟州招了招手,立刻有手下人送来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。
虽然早就料到霍璟州的目的,但是看到对方这样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模样,沈默承认,自己还是被气到了。
“后面的东西,不许拿出来。”
在沈默背过身的一瞬间,霍璟州趴在余窈耳边,快速的叮嘱了一句。
原本雀跃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瞬间跌落谷底。
强忍着身体传来的不适感,跟着霍璟州一路回到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去吧。”
余窈如蒙大赦,步履踉跄的奔向洗手间。